第4章 族议
第4章族议
武殿之中，演武场周围的观战者虽渐渐散去，但张恒却被一群城中权贵人物围了起来。显然这一战中他所显露的天赋才情以及恐怖战力得到了众人的尊崇，引得许多人纷纷上前主动攀交。
“张恒世侄，我是你王叔叔啊，还记得我吗？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。”
“恒公子，以后可要常来醉春楼玩呐，奴家定会安排最好的姑娘为公子斟酒抚琴。”
张恒逐一打发了这些人后，只觉得这场面简直比和大妖生死搏斗还要难以应付。
正待张恒要离开武殿返回家中时，眼前突然出现一道魁梧身影。此人看去约莫四旬年纪，留着八字胡须，一身气度非凡。张楚玉神色拘谨地跟随在这人身后，偷偷朝着张恒挤眉弄眼。
“明叔，没想到只是一场武殿弟子的赌斗，也能吸引到堂堂铜甲军的军主来此，小侄真是诚惶诚恐。”张恒笑着说道。
“哈哈哈，我若不来此，又怎能瞧见伱小子大发神威的场景呢？你也别自谦了，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，转眼间恐怕都不是你的对手了。”张启明面色复杂，方才张恒在战斗中所用的一些手段，他自问已经看不太懂了。
两人商业互吹了一会儿后，张启明接着说道：“你既然已经成为先天生灵，身为长辈，我也很是高兴，当大摆筵席贺之。我已吩咐人去接你母亲和妹妹，你且先随我去府上一聚吧。”
“那小侄就却之不恭了。”
另一边，张览教习离开武殿后，便催动真元全力向城北方向飞跃而去。仅仅片刻功夫，他便来到一座庄园前。
这座庄园规制巨大，占地在十里方圆以上，修建于离城地势最高之处，背倚离元山，向南则可以俯瞰整座离城。此处正是张氏族地，除了张氏部族主脉，唯有为部族立下大功者才能入驻其内。
张览自空中缓缓飘落，将衣冠稍作整理，随后拾级而上，向门前侍卫说明来意后，便在后者引领下进入族地之内。
经过一座座亭台楼阁，张览在一处石殿之前停下。此处大殿乃是张氏先祖所立，为历代族长居所，殿门上有着巨大的雕刻，两侧石壁上则镶嵌着颜色各异的宝珠。
“请张览教习在此等候，容我先去通禀。”侍卫率先走进内殿之中。
过了一会儿，张览便听见殿廊之中有人传唤。他不敢怠慢，便疾步走入殿内。
张氏族长名唤张昌平，他自成就紫府开始，接任族长之位至今已近两百年。听完张览的禀告，饶是他城府颇深，也不由露出震惊之色。
“那张恒当真是以赤明九天图突破先天，又悟出道之真意？倘若他的天赋果真如此可怖，那我张氏大兴之日不远矣。”
“回禀族长，此事千真万确，毫无夸大之处。羽翔公子想来也快回来了，他当可证实此事。”张览认真回应道。
“哼，别再和我提那不成器的臭小子。”
“你可知道，东荒平原最近几百年修行赤明九天图成就最高的是哪位？”张昌平眸光闪动，脸上难得露出向往之色，“正是那黑龙城的城主，徐坤真人。”
“当年徐坤真人尚且是紫府圆满境界时，就曾在东海以一人之力独斗数名万象境大妖。听说他成就万象真人后，被上阳侯府的大人物招揽，后来才被派遣到黑龙城担任城主之位的。”
张昌平接着又郑重说道：“以张恒的资质，未来恐怕也有希望达到黑龙城主徐坤真人的高度。”
沉吟了一会儿后，张昌平又拿出一枚传讯符，接连打了好几个法决，随后说道：“我已知会族中其他几位紫府修士，半个时辰后会举行一次族议。你且去代我传令，召集各支脉主事来族地议事。”
张览当即领命退去。
城东一处庭院内，有一名面色红润的黄衫老者正躺在藤椅上假寐。旁边有两名年轻貌美的侍女晃动着手中巨大的蒲扇，极为卖力。
这时，黄衫老者忽听耳边传来一阵清脆的鸟鸣声。他摆手让侍女退下，随即起身一招，只见一只玲珑精巧、满身天蓝色羽毛的小鸟落在他手掌之上。
“绣衣鸟？莫非族中又有大事相召？”这绣衣鸟极为珍贵，飞行之速迅若闪电，在张氏部族中唯有传递重要消息时才会用到。
黄衫老者当即连忙取下绣衣鸟身上的飞书，打开看后，他不敢拖延，便起身向着城北族地方向而去。
刚刚抵达族地庄园，就有几名其他支脉的主事笑着迎了上来，“安老哥，恭喜，恭喜啊，你这一脉可是出了一位惊世大才。”
黄衫老者张安顿时愕然不已道：“什么惊世大才？什么恭喜？”
详细问了几句后，他心中又是震撼，又是羞愧难当。“没想到我那侄孙都已经是先天生灵了，还修行的是赤明九天图。”他论辈分乃是张恒的叔祖，但自从张恒父亲战死后，近几年压根都没怎么关注过这位侄孙。
随着各脉主事陆续赶到，只听“铛铛”几声钟响，众人肃然走进议事大殿，纷纷在殿中落座。
忽然，大殿正前方的石台上出现三道人影，居中之人正是族长张昌平。他身侧的两人中，一位是面色枯槁的老者，另一位则是银发老妪模样。这两人也都是紫府修士，在张氏族中位列族老。
“拜见族长，拜见两位族老。”殿中众人立刻起身拜下。
“武钧族老远在黑龙城，此次族议仍是我和千山族老、银岚族老三人主持。”族长张昌平开口道，“诸位当也听到了一些消息，时隔多年，我张氏部族终于又出了一位了不起的天才，他就是——张恒！”
“此次召集你们过来，就是为了商议对张恒的培养方案。”银岚族老慢悠悠道，“你们都是先天生灵，又在各自支脉中身居高位，且先说说你们的意思吧。”
这时，有一名黑脸中年人站了出来说道：“以张恒的天资，称得上前途无量，我建议部族每年可拿出两万灵贝的资源供他修行。”
两万灵贝，这个数目已经不少，正常先天生灵所用的神兵，一件的价值也不过几百灵贝到几千灵贝之间。
“不妥，灵贝到底只是寻常之物，我以为至少应该赐下元液，助他尽快突破紫府境界才是。”当即有人出言反对。
族长张昌平一听，不禁露出赞赏之色，“我的意思是，开宗族宝库，赐元液十两，入品法宝一件。”
此言一出，场中众人神色各异。更有几人面色不忿，心里极不平衡。宗族宝库是整个张氏几千年积累，如今张恒才刚成先天生灵，就要耗去如此多资源，往后那还了得？何况这意味着未来一段时间，族地很可能削减对他们各个分支的支持，等于是要他们割舍原本该属于自己的利益！
但族长既然已经开口，就意味着他已经做了决定，那几位支脉的先天生灵也无可奈何。
“我不同意！”坐在上方的千山族老突兀开口，随即又补充道：“再加一条，开放族地藏书楼，任由张恒翻阅。”
族长张昌平含笑点头。
……
城北，张启明家中。张恒等人刚刚吃完宴席，此刻正坐在花园里闲聊着。
一旁的空地上，张恒的妹妹张婉正面红耳赤，与一名约莫八九岁年纪的小男孩争辩着“先有龙还是先有龙蛋”的问题，两人吵得不可开交。这小男孩正是张启明的幼子。
“贤侄，你如今已是先天生灵，不知今后有什么打算？”张启明问道。
“听闻东荒平原上最大的城池黑龙城无比繁华，我想过段时间就去见识见识。”
“黑龙城距此有六万里之遥，路途之上难说会遇到什么事。你年纪尚浅，不如来我铜甲军历练一段时间再说？”
张恒不禁有些意动。铜甲军虽只六位军主，但不代表先天生灵就这么六人，如张启明手下的三位千夫长，各个都是先天强者。在几位军主和先天强者的带领下，铜甲军每年都会斩杀不少妖魔。
就在此时，张恒陡然生出一种被窥视之感，旋即神念一扫，将目光转向不远处的一座阁楼之上。
“不知何方高人来此，请现身相见。”他能感应到，那处阁楼之上有一道气息似有若无，隐隐给他一种压迫感，但似乎并无敌意。
“哈哈哈哈，好小子，看来还是小瞧你了，老夫才刚到，就被你发现了。”说话间，就见一名须发皆白、面容枯槁的老者出现在花园内。
“不知这位前辈来晚辈府上，有何贵干？”边上的张启明连忙起身，如临大敌，同时挥手让仆役带着两个小孩退了出去。眼前的白发老者明显是一位紫府修士，对方刚才与他相距如此之近，他竟毫无所觉，恐怕要取他性命也如探囊取物了。
“老夫名为张千山。”那老者扫了眼张启明，随即不再多看，而是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张恒身上。
“原来是千山族老，请恕晚辈无状。”张启明松了一口气，当即拉着张恒躬身行了一礼。他虽是铜甲军军主，但也仅仅只是见过族长和银岚族老。对于这位千山族老，此前仅是有所耳闻，这还是第一次见到。
千山族老仔细审视了张恒一会儿，不由露出惊叹之色，接着又咧嘴笑道：“张恒小子，你当真不错，不枉老夫在族议上为你说好话。”
张恒看着眼前的千山族老，对方长相凶厉，这一咧嘴，就更显得诡异，直看的他心里发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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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殿之中，演武场周围的观战者虽渐渐散去，但张恒却被一群城中权贵人物围了起来。显然这一战中他所显露的天赋才情以及恐怖战力得到了众人的尊崇，引得许多人纷纷上前主动攀交。
“张恒世侄，我是你王叔叔啊，还记得我吗？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。”
“恒公子，以后可要常来醉春楼玩呐，奴家定会安排最好的姑娘为公子斟酒抚琴。”
张恒逐一打发了这些人后，只觉得这场面简直比和大妖生死搏斗还要难以应付。
正待张恒要离开武殿返回家中时，眼前突然出现一道魁梧身影。此人看去约莫四旬年纪，留着八字胡须，一身气度非凡。张楚玉神色拘谨地跟随在这人身后，偷偷朝着张恒挤眉弄眼。
“明叔，没想到只是一场武殿弟子的赌斗，也能吸引到堂堂铜甲军的军主来此，小侄真是诚惶诚恐。”张恒笑着说道。
“哈哈哈，我若不来此，又怎能瞧见伱小子大发神威的场景呢？你也别自谦了，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，转眼间恐怕都不是你的对手了。”张启明面色复杂，方才张恒在战斗中所用的一些手段，他自问已经看不太懂了。
两人商业互吹了一会儿后，张启明接着说道：“你既然已经成为先天生灵，身为长辈，我也很是高兴，当大摆筵席贺之。我已吩咐人去接你母亲和妹妹，你且先随我去府上一聚吧。”
“那小侄就却之不恭了。”
另一边，张览教习离开武殿后，便催动真元全力向城北方向飞跃而去。仅仅片刻功夫，他便来到一座庄园前。
这座庄园规制巨大，占地在十里方圆以上，修建于离城地势最高之处，背倚离元山，向南则可以俯瞰整座离城。此处正是张氏族地，除了张氏部族主脉，唯有为部族立下大功者才能入驻其内。
张览自空中缓缓飘落，将衣冠稍作整理，随后拾级而上，向门前侍卫说明来意后，便在后者引领下进入族地之内。
经过一座座亭台楼阁，张览在一处石殿之前停下。此处大殿乃是张氏先祖所立，为历代族长居所，殿门上有着巨大的雕刻，两侧石壁上则镶嵌着颜色各异的宝珠。
“请张览教习在此等候，容我先去通禀。”侍卫率先走进内殿之中。
过了一会儿，张览便听见殿廊之中有人传唤。他不敢怠慢，便疾步走入殿内。
张氏族长名唤张昌平，他自成就紫府开始，接任族长之位至今已近两百年。听完张览的禀告，饶是他城府颇深，也不由露出震惊之色。
“那张恒当真是以赤明九天图突破先天，又悟出道之真意？倘若他的天赋果真如此可怖，那我张氏大兴之日不远矣。”
“回禀族长，此事千真万确，毫无夸大之处。羽翔公子想来也快回来了，他当可证实此事。”张览认真回应道。
“哼，别再和我提那不成器的臭小子。”
“你可知道，东荒平原最近几百年修行赤明九天图成就最高的是哪位？”张昌平眸光闪动，脸上难得露出向往之色，“正是那黑龙城的城主，徐坤真人。”
“当年徐坤真人尚且是紫府圆满境界时，就曾在东海以一人之力独斗数名万象境大妖。听说他成就万象真人后，被上阳侯府的大人物招揽，后来才被派遣到黑龙城担任城主之位的。”
张昌平接着又郑重说道：“以张恒的资质，未来恐怕也有希望达到黑龙城主徐坤真人的高度。”
沉吟了一会儿后，张昌平又拿出一枚传讯符，接连打了好几个法决，随后说道：“我已知会族中其他几位紫府修士，半个时辰后会举行一次族议。你且去代我传令，召集各支脉主事来族地议事。”
张览当即领命退去。
城东一处庭院内，有一名面色红润的黄衫老者正躺在藤椅上假寐。旁边有两名年轻貌美的侍女晃动着手中巨大的蒲扇，极为卖力。
这时，黄衫老者忽听耳边传来一阵清脆的鸟鸣声。他摆手让侍女退下，随即起身一招，只见一只玲珑精巧、满身天蓝色羽毛的小鸟落在他手掌之上。
“绣衣鸟？莫非族中又有大事相召？”这绣衣鸟极为珍贵，飞行之速迅若闪电，在张氏部族中唯有传递重要消息时才会用到。
黄衫老者当即连忙取下绣衣鸟身上的飞书，打开看后，他不敢拖延，便起身向着城北族地方向而去。
刚刚抵达族地庄园，就有几名其他支脉的主事笑着迎了上来，“安老哥，恭喜，恭喜啊，你这一脉可是出了一位惊世大才。”
黄衫老者张安顿时愕然不已道：“什么惊世大才？什么恭喜？”
详细问了几句后，他心中又是震撼，又是羞愧难当。“没想到我那侄孙都已经是先天生灵了，还修行的是赤明九天图。”他论辈分乃是张恒的叔祖，但自从张恒父亲战死后，近几年压根都没怎么关注过这位侄孙。
随着各脉主事陆续赶到，只听“铛铛”几声钟响，众人肃然走进议事大殿，纷纷在殿中落座。
忽然，大殿正前方的石台上出现三道人影，居中之人正是族长张昌平。他身侧的两人中，一位是面色枯槁的老者，另一位则是银发老妪模样。这两人也都是紫府修士，在张氏族中位列族老。
“拜见族长，拜见两位族老。”殿中众人立刻起身拜下。
“武钧族老远在黑龙城，此次族议仍是我和千山族老、银岚族老三人主持。”族长张昌平开口道，“诸位当也听到了一些消息，时隔多年，我张氏部族终于又出了一位了不起的天才，他就是——张恒！”
“此次召集你们过来，就是为了商议对张恒的培养方案。”银岚族老慢悠悠道，“你们都是先天生灵，又在各自支脉中身居高位，且先说说你们的意思吧。”
这时，有一名黑脸中年人站了出来说道：“以张恒的天资，称得上前途无量，我建议部族每年可拿出两万灵贝的资源供他修行。”
两万灵贝，这个数目已经不少，正常先天生灵所用的神兵，一件的价值也不过几百灵贝到几千灵贝之间。
“不妥，灵贝到底只是寻常之物，我以为至少应该赐下元液，助他尽快突破紫府境界才是。”当即有人出言反对。
族长张昌平一听，不禁露出赞赏之色，“我的意思是，开宗族宝库，赐元液十两，入品法宝一件。”
此言一出，场中众人神色各异。更有几人面色不忿，心里极不平衡。宗族宝库是整个张氏几千年积累，如今张恒才刚成先天生灵，就要耗去如此多资源，往后那还了得？何况这意味着未来一段时间，族地很可能削减对他们各个分支的支持，等于是要他们割舍原本该属于自己的利益！
但族长既然已经开口，就意味着他已经做了决定，那几位支脉的先天生灵也无可奈何。
“我不同意！”坐在上方的千山族老突兀开口，随即又补充道：“再加一条，开放族地藏书楼，任由张恒翻阅。”
族长张昌平含笑点头。
……
城北，张启明家中。张恒等人刚刚吃完宴席，此刻正坐在花园里闲聊着。
一旁的空地上，张恒的妹妹张婉正面红耳赤，与一名约莫八九岁年纪的小男孩争辩着“先有龙还是先有龙蛋”的问题，两人吵得不可开交。这小男孩正是张启明的幼子。
“贤侄，你如今已是先天生灵，不知今后有什么打算？”张启明问道。
“听闻东荒平原上最大的城池黑龙城无比繁华，我想过段时间就去见识见识。”
“黑龙城距此有六万里之遥，路途之上难说会遇到什么事。你年纪尚浅，不如来我铜甲军历练一段时间再说？”
张恒不禁有些意动。铜甲军虽只六位军主，但不代表先天生灵就这么六人，如张启明手下的三位千夫长，各个都是先天强者。在几位军主和先天强者的带领下，铜甲军每年都会斩杀不少妖魔。
就在此时，张恒陡然生出一种被窥视之感，旋即神念一扫，将目光转向不远处的一座阁楼之上。
“不知何方高人来此，请现身相见。”他能感应到，那处阁楼之上有一道气息似有若无，隐隐给他一种压迫感，但似乎并无敌意。
“哈哈哈哈，好小子，看来还是小瞧你了，老夫才刚到，就被你发现了。”说话间，就见一名须发皆白、面容枯槁的老者出现在花园内。
“不知这位前辈来晚辈府上，有何贵干？”边上的张启明连忙起身，如临大敌，同时挥手让仆役带着两个小孩退了出去。眼前的白发老者明显是一位紫府修士，对方刚才与他相距如此之近，他竟毫无所觉，恐怕要取他性命也如探囊取物了。
“老夫名为张千山。”那老者扫了眼张启明，随即不再多看，而是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张恒身上。
“原来是千山族老，请恕晚辈无状。”张启明松了一口气，当即拉着张恒躬身行了一礼。他虽是铜甲军军主，但也仅仅只是见过族长和银岚族老。对于这位千山族老，此前仅是有所耳闻，这还是第一次见到。
千山族老仔细审视了张恒一会儿，不由露出惊叹之色，接着又咧嘴笑道：“张恒小子，你当真不错，不枉老夫在族议上为你说好话。”
张恒看着眼前的千山族老，对方长相凶厉，这一咧嘴，就更显得诡异，直看的他心里发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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