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阅读316_莲花梦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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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316

  ,接着便浑浑噩噩地眯上了眼。

  却不想,这一眯,便睡了过去。

  我晕晕乎乎地醒来时,水已凉透,身体亦冷得发颤。

  我想从浴桶里起身,却手脚虚软,使不上劲,好不容易站起身来,正欲跨出浴桶,结果头重脚轻地摔在了地上——

  我挣扎两下,却爬不起身来,只觉头晕目眩,身上忽冷忽热。

  下一刻,我似乎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,然后恍然一抹人影走了过来。

  来人刚将我拉起,我立刻就四脚八叉地缠了上去,我将脸埋在他温暖的胸口,有气无力地开口,“湿婆,我好冷。”

  那人一愣,接着便将我抱上了床。

  盖上被子,我仍旧冷得战栗不止,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松开怀里的男人。

  “你身上怎么如此之烫?”湿婆的声音传来,声音却忽远又忽近。

  “我好像生病了,让我抱抱,别走。”我眯着眼,腻着他,烧得晕晕乎乎却还不忘扑倒对方。

  湿婆坐在床上,想推开我,却被我死死地抱住了腰,我不知他面上神情几何,也无暇再思考畏惧那许多。

  脑袋里似盛了一波潮水,冲刷着浑身上下忽冷忽热,头越来越疼,像要裂开一般,我的思绪有些恍惚,开始难受地哼哼。

  “湿婆是谁?”忽然,他的声音幽幽传来。

  我嗯嗯两声,咕哝了句,“是你啊,终于扑到你了……”

  感受到他的身体明显一僵,我怕他离开,便抱得更紧,脸还不忘蹭了几下。

  好像蹭到了他腰间的什么东西,越来越大,硌得我的脸十分不舒服,一挥手便准备拂开——

  下一瞬,我的手腕被抓住,然后塞进了一旁的被褥里,紧接着,异常僵硬的男人将我推开,迅速离开了床榻。

  我身上一凉,眯着眼,缩进了被子里。

  夜半,身体从寒冷到炽热,我翻来覆去周身开始盗汗,我一挥手掀开了被子,身上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,我舒服地叹了口气。

  但过没过多久,热又渐寒,我睁不开眼,滚来滚去又碰不到被子,直哼,“好冷、好冷……”

  这时,房间里,似乎传来一人叹息。

  下一刻,只觉身侧床榻一矮,被子又盖回了身上。

  “湿婆……别走……”我不理被子,像块磁铁般又吸了过去,手脚并用地紧紧缠住他。

  接着,我的脸被抬起,被灌了一口水。

  我喝着水,迷迷糊糊地眯着眼,蜷进他的怀里,哑着嗓子道:“还要。”

  他欲去取水,我又赶紧将他抱住,“不要了、不要了,别走。”

  最后,他终是没有离开,我就这样抱着他,迷迷糊糊到天明。

  第三百八十三章借病撒娇

  清晨,当我从昏睡中醒来时,看见一长须老者正在床前为我诊脉。

  头还很晕,我一闭眼,又昏睡了过去。

  当我再次睁眼,房间里已没有了人,屋内飘荡着淡淡药香,我坐起身来,发现身上衣衫完整。

  我抚着头,忍着浑身不适开始回忆昨晚的事情,思来想去,记忆只大约停留在开始沐浴,后面的事便模糊不清。

  我应是受凉生病,可身上的衣服是谁帮我穿的?

  难道是……湿婆?

  我刚想到此处,就闻房门被人推开,我精神一震,立刻撑着半个身子向门口望去,却见是小厮景山端着汤药走了进来。

  “夫人,您醒了,快喝药吧。”景山放下托盘,小心翼翼将药碗端于我。

  我捧着碗,一口一口喝着,突然想起昨日湿婆说他武功不俗。

  我又不着痕迹地将他打量了一番,却看不出什么端倪来,便开口问道:“景山,这是怎么了……我夫君呢?”

  景山接过空碗回道:“夫人受了风寒,持续高热,大夫才刚刚走,元华公子正与我家公子在一处。”

  我点点头不再说什么,喝了药头还很晕,便又继续睡下。

  昏睡前,只在心中哀叹,这次真是得不偿失,不仅人没扑倒,还重病一场……

  稍晚,又饱睡了一觉的我幽幽醒来,刚一睁眼,就见湿婆正坐在屋里的圆桌旁,手中拿着一卷书册,正慢慢地看着。

  我眯了眯眼,觉得这副画面太过美好,烛火映照下,那桌前美人,一身素衣简饰,如瀑的长发只稍稍绾起,光洁饱满的额头上没有第三眼的血裂之痕,长眉微扬,一双琉璃眸子倒影着一抹淡淡的暗红,乍一看去,并不明显。

  此时的他静静地坐在那里,少了神祇的华光,却未少三界主神的尊贵气韵。

  那容颜恰似一俊俏少年,眉目绝艳,潋滟惑人,又风华无双。

  可他只需稍一抬眼,便让人知,完美的皮囊之下,那肆意高傲的灵魂,不得染指一丝尘埃。

  虽失了记忆也使不出神通,但他从未表现出过丝毫慌乱及无措,面对陌生的周遭,亦从未失过自己的判断。

  这一瞬,我忽有所惑,就算我再口灿莲花,他也未必相信,也更不会入我的局……

  不过话也说回来,我这布的算是什么局,粗劣到就差霸王硬上弓——

  霸王硬上弓?

  这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主意,我想着想着又笑眯了眼,心中开始了另一番算计。

  “醒了就起来把药喝了。”

  突然,湿婆平静地开口,视线仍旧落在手中的书卷上。

  我微愣,方才自己醒来连动都没动一下,竟然被他发现了。

  我看着桌上的汤药,动了动身子,发现身体已轻盈舒缓了不少,头也不似先前那般胀痛欲裂,我刚一起身,却忽生一念,便哼哼两声,又躺了回去,装模作样地扶着额,虚弱道:“夫君,我头还很晕,起不来……”

  闻言,湿婆终于放下手中书册,看了我一眼,却不言语。

  我被那眼神看得有些心虚,但转念一想他又不是我肚里的蛔虫,怎知是真是假,便更理直气壮地哼声连连。

  偷瞟的余光看见桌前的男人微微皱眉,然后放下手中书卷,起身端了药碗,走了过来。

  “你的气息平稳,比两天前深厚有力了许多,怎么还没恢复?”湿婆不咸不淡地瞟了我一眼,将药递给了我。

  我的另一只手还在被子里比V,突闻此言,干巴巴地笑了两声,“是吗……我已昏睡了两日?”

  然后赶紧坐起,接过药,低着头,咕噜两口喝了下去。

  药很苦,我却喝得窃喜不已,湿婆肯为我端药,我感觉自己已经成功跨越出了历史性的一步——

  可将碗递回给湿婆时,这才发现,我手臂上的纱布已经更换过新的。

  “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?”

  我这厢才刚察觉,那厢他已开门见山地询问。

  我呼吸一窒,当下急思,不太自然地回道:“之前遭遇了流寇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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